聖人無常心，以百姓之心為心。善者吾善之，不善者吾亦善之，德善矣;信者吾信之，不信者吾亦信之。德信矣，聖人之在天下怵怵焉，為天下渾其心，百姓皆注其耳目，聖人皆孩之。

語譯:

   聖人的心涵天地之全德，不生人我之見，以百姓的心為心，常因其人而教其人，隨其心而化其心。遇到善良的人，以仁慈的心待他，使其共安於善。對於不善的人，則以善良的心感化他，使其變而為善。這樣大家都能共歸於善了。對於誠信的人，一樣的以誠信待他。而對不誠信的人，也以誠信來感召錈，使其歸於誠信。原來人人具有此德信啊!

   所以聖人生活於世間，常為百姓的不善與不信。成到恐懼不安，而渾濁了自己清靜的性體。聖人的慈悲心沐化百姓，因而百姓凝視締聽，皆以他為依歸。聖人對百姓，就像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的愛護，教導他們，真是可敬啊!